《燃烧的巴黎圣母院》:电影频道播出,珍视历史遗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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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烧了整整14个小时的大火你还记得吗?2019年4月15日傍晚,巴黎圣母院塔尖在橙红色火焰中坍塌的直播画面,让全世界屏住了呼吸。现在,法国导演让·雅克·阿诺把这场灾难搬上了银幕,连烟熏火燎的焦糊味都真实得吓人——因为他真的在片场点了把大火。
剧组搞来了三万多条真实影像资料,从游客手机拍的抖动视频到电视台直升机航拍,连当时被困在教堂里的神父都重新站在了镜头前。最绝的是那些消防员,电影里穿的就是他们当年那套被汗浸透的制服,有个小哥演着演着突然蹲下干呕,说闻到这个焦味就想起自己差点被掉落的铅制屋顶砸中。导演阿诺说这叫”生理记忆”,比任何演技都真实。
你绝对想不到这场火有多难灭。电影里有个细节特别揪心:第一批赶到的消防车把水枪对准冒烟的塔楼,结果水柱根本够不着60米高的火点——巴黎圣母院太古老了,压根没装现代消防喷淋系统。更荒唐的是,消防局长拿着建筑图纸冲进指挥车,发现图纸上标的起火点和实际着火位置差了整整两层楼。有个消防员气得踹墙:”我们他妈的在对着一面石墙浇水!”
但真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是那些抢救文物的镜头。穿白衬衫的文物管理员在浓烟里摸黑奔跑,把800年历史的玫瑰花窗彩绘碎片用衬衫包着往外运。有个戴防毒面罩的姑娘突然折返,别人拽她胳膊喊”不要命了”,她挣脱着喊:”《荆棘冠》还在圣器室!”——那可是耶稣受难时戴过的圣物。后来才知道,当天救出来的文物里包括路易九世穿过的圣袍和《最后的晚餐》画作残片。
片场简直是个火焰地狱。为拍屋顶铅板熔化的镜头,特效组搞了个1200度的喷枪,离着二十米都能烤得脸发疼。演消防员的演员们每次冲进火场前都要往防火服里灌冰水,就这样也只能撑45秒。有场戏是拍他们用人体接力传水桶,结果真有个群演中暑晕倒,导演没喊停,这个意外镜头最后被剪进了正片。
最讽刺的是火灾后的调查。电影结尾闪过一组真实数据:圣母院火灾报警系统曾在着火前52分钟触发警报,但保安以为是误报;屋顶修缮用的脚手架违规堆放易燃材料;消防栓水压不足需要现接水泵…这些细节拼起来,活脱脱就是现代版”特洛伊木马”。有个文物修复专家在镜头前红着眼睛说:”我们给雕像做除尘比检查电路还勤快。”
现在知道为什么导演要冒着风险用真火拍摄了吧?那些在IMAX银幕上窜动的火苗,其实烧在每个人心里。3月26号下午电影频道播这片子的时候,建议你盯着看消防员头盔反光里晃动的圣母像——那可比任何口号都刺眼。毕竟人类最擅长的,就是在失去之后才学会怎么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