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后半生》:影视中的“积极老龄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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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退休教授开始相亲:一部让人笑中带泪的老年婚恋图鉴
“沈教授,您这岁数还折腾啥呀?”当退休教授沈卓然开始频繁出入相亲场合时,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里总带着这样的不解。《我的后半生》一开场就抛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:老年人的情感需求,难道就该被自动忽略吗?
沈卓然的第一段相亲对象是医院护士长连亦怜。这位戴着金丝眼镜、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士,表面上看是个完美的伴侣人选。但谁能想到,她会在约会时突然掏出血压计,要求沈教授当场测量?更离谱的是,她居然随身携带了沈教授过去十年的体检报告,把相亲现场变成了专家会诊。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相亲,揭开了老年人婚恋中最现实的一面——健康问题成了摆在桌面上的首要条件。
天文学教授聂娟娟的出现,给沈卓然的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。这位能把《牡丹亭》念白和宋人张耒诗句信手拈来的女士,带着沈教授加入了老年合唱团。在排练民歌《好一朵茉莉花》时,聂教授会突然停下来说:”这句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,要唱出杜丽娘游园时的那种惊艳感。”沈教授这才发现,原来老年人的爱情里也可以有诗意的悸动。但这段关系最终因为聂教授决定去西藏观测流星雨而戛然而止——她宁可追逐星空,也不愿被世俗的婚姻束缚。
最戏剧性的要数与原工会主席吕原的相亲。这位走路带风的大姐,第一次见面就拍着桌子说:”老沈啊,咱们这个年纪了,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。”她直接拿出两份协议,一份是婚前财产公证,另一份居然是”子女探视时间表”。这场堪比商务谈判的相亲,把老年人再婚面临的现实困境展现得淋漓尽致——财产、子女、生活习惯,每一样都可能成为感情的绊脚石。
化妆师乐水珊是沈教授遇到的最特别的相亲对象。这位总爱把”我们年轻人”挂在嘴边的女士,坚持要给70岁的沈教授画个”斩女妆”。当她拿着粉底刷逼近时,沈教授落荒而逃的场景简直能让人笑出眼泪。但正是这段荒诞的经历,让沈教授突然明白:晚年幸福不在于找到什么样的伴侣,而在于能否保持对生活的幽默感。
剧中那些看似夸张的相亲故事,其实都藏着真实的影子。当沈教授的女儿发现父亲在偷偷刷相亲软件时,那句”爸,您这是要给我找后妈还是给自己找护工啊”的质问,道出了多少子女的矛盾心理。而沈教授参加老年相亲角时,墙上那些写着”有房有退休金””子女已成家”的简历,活脱脱就是现实版的老年婚恋市场。
《我的后半生》最打动人心的,是它没有把老年人塑造成需要被怜悯的对象。就像剧中聂教授说的:”我们不是等着被照顾的老古董,而是经历过风雨的过来人。”当看到沈教授最终放弃寻找”完美伴侣”,转而组织起社区读书会时,你会突然意识到:这部剧讲的从来不是老年人该怎么谈恋爱,而是一个人该如何有尊严地老去。
在养老院做义工的段落尤其令人动容。沈教授遇到的老苟头苟炳强,即使坐在轮椅上也要坚持写回忆录,他说:”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当过多大的官,而是80岁了还能学用智能手机。”这些场景让人想起制片人黄澜之前那部《我的前半生》——如果说前半生讲的是女性如何找到自我价值,那么后半生探讨的则是:当社会角色逐渐褪去,一个人的价值究竟该由什么来定义?
看着沈教授从最初的”找个老伴安度晚年”,到最后在合唱团里领唱《夕阳红》时眼里的光彩,你会明白这部剧的真正用意。它不是在教老年人怎么相亲,而是在问所有人:当年华老去,我们是否还有勇气重新定义幸福?当沈教授站在阳台上,对着满城灯火念出《牡丹亭》里那句”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”时,镜头慢慢拉远——这座城市里,又有多少和他一样的”新老人”,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后半生的精彩?